所以當你打坐入定很深,那一刻,你飛離了頭腦,那正是為何你能體驗到甚深法喜,那是怎樣都無法描述的。那瞬間你突然在禪定中提昇上去,那是種殊勝的體驗。如果你天天隨時這麼做,靈魂會再度習慣於自由。
所以你們多留意這一點。身體需要食物,靈魂及精神方面也需要有打坐的力量才能茁壯,才能提昇上去!真的,拜託,即使你身處世俗的環境之中,你仍能讓心神保持專注,你還是能做到的!如果那是你一心想要的,沒事能讓你真正分心。或許有點,但不會太久。你必須達到那個等級,什麼都無法再讓你分心,即使還會,也只像衣服上的灰塵,只要抖一抖,就沒了。不會像泥巴黏在身上並在皮膚上結塊。那是不一樣的。別陷在泥沼裡。你上來乾燥的地面後,我把你洗乾淨,洗掉泥巴。泥巴不再黏附在你身上,不會在皮膚再結塊。稍後你即使走在路上,或許會有塵土,但不至於像泥巴那樣。所以先上來到乾的陸地,並只在乾燥地面上行走。即使你還有些灰塵,也很簡單處理,只要打坐五分鐘就沒了!
所以拜託,如果你還有很尖銳的問題,這種爭辯或挑釁的,或那種考驗人的問題,請先問問自己:「這問題對我真有用嗎?我真的問對了問題嗎?或我只是一直說些廢話,為了要引人注意,或只想找人,甚至師父,抒發我的社交行為?」只因為你生活在這種社群的、污染的環境中,到了這裡,你不但不淨化自己,還把塵土丟到別人身上,甚至丟給師父。只因為自己太習慣如此,或你內邊對某事有怒氣,才會脫口而出。即使我答了也對你沒用,即使你了解,也沒用。那些仍在心智等級而已,那並不是真實的東西。不管我向你描述蘋果描述得多麼傳神,在你眼中,心靈之眼中,或許會看到生動的畫面,但你仍然沒嚐到蘋果。或許我很擅於描述,甚至讓你覺得口水直流,「哇!但願能有顆蘋果!我明白蘋果是什麼模樣,也明白那滋味如何,但是我沒有蘋果。」你需要的是蘋果,而不是對它的華麗描述,不管描述得多好。
說真的,我來此並非為了和你們說話,並非為了回答你們問題,也不是為了讓你們認為我對宇宙真的無所不知,或證明我真的辯才無礙,不是那樣。而是只要我在場,對你們而言就是個禮物。任何我所說的,只為了讓你們專注於我,或讓你們的頭腦放鬆些。只要我在場,那就是我能給你們最好的開示。當然我在這裡,你們喜歡我說些話。所以我才告訴你們:「胡說,全是胡說的。」因為在我看來,那些全是胡言亂語。不管我說什麼都沒意義,只是用來娛樂你們的頭腦。但是對靈魂而言,你們有不同的娛樂享受,更為深入,更棒!真正能喚醒你,撼動你!抖掉你本性沾染的塵土。如果你還有什麼本性要甩掉塵土,我意思是說來自你頭腦的塵土,這樣頭腦才讓靈魂自由。因為頭腦…頭腦的概念,頭腦的干擾,束縛了靈魂。否則沒什麼能束縛靈魂。
靈魂想用頭腦和身體來體驗周遭的種種事物。但是如果頭腦或是身體不太想合作,或等級不太高,靈魂也只能一直依靠收集來的資訊,並和它綁在一起。那就是為何你無法解脫。頭腦正是這問題所在。所以當你打坐入定很深,那一刻,你飛離了頭腦,那正是為何你能體驗到甚深法喜,那是怎樣都無法描述的。那瞬間你突然在禪定中提昇上去,那是種殊勝的體驗。如果你天天隨時這麼做,靈魂會再度習慣於自由。就像睡覺時一樣。當我們睡覺的時候,因為靈魂累了,想出去,那時候,靈魂是自由的。但靈魂白天得跟隨頭腦,看看發生了什麼事,或是試著要指揮頭腦。但頭腦不斷提供錯誤的資訊。所以如果你打坐的話,你知道要如何拋開頭腦,你不需要它。然後靈魂會自己觀看,就能更正確地指揮頭腦該怎麼做,而不是依靠著頭腦提供的錯誤資訊,或甚至是正確的資訊。靈魂非常溫柔、美麗,靈魂不了解世界的複雜及污穢。但那正是頭腦的長處。頭腦不斷提供訊息,靈魂就相信這些訊息。所以最好是靈魂能拋開頭腦來指揮,而不是跟隨頭腦。因為如果跟隨頭腦,就不能好好指揮。所以靈魂必須出來,像明師一樣。當方向盤出錯時,司機不能只跟方向盤走。若讓它自行駕駛就糟了,須由司機來操縱方向盤。這都是用人類的講法,我覺得很挫折。
我覺得很挫折,因為我不再知道該怎麼說。我以前口才較好,對吧?承認吧,真的,不是嗎?你們沒感覺不同嗎?我感覺到了!不一樣,我記得以前…我剛出來的時候,多數時候我只用第二界的口才來講。那時我真的是辯才無礙。我記得,無論任何人問任何問題,沒人能辯得過我!但現在如果你跟我爭辯,或許我會發愣,說:「噢,那是什麼呀?」是,真的如是!我知道的確有所不同,也許你們不知道,或許你們看不出來。也許現在如果你們問我許多笨問題時,我不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可能你們會贏。所以試試看,過個癮,只是感受一下贏的滋味。我真的不再像從前辯才無礙,難道你們感覺不出來?(不會。)不會嗎?(現在是不一樣的口才。)噢,我猜是,啊,好。很好,那是個好主意!的確如此。
因為我不再做那些爭辯,那種第二界的爭辯。所以若你問我那些問題,或許我會…只有我自己留意到了,或許你們並不知道,因為你們也不再問這麼多那類的問題,除了昨天有一兩個之外。而且你們能看得出來,我真的回答得不夠好,我自己留意到了。因為現在多數時候,你們不再問那些問題,所以你們不會覺察到。但當我出去接觸外界的人,他們問這類問題,那些你們從前問過的,或其他人問過的問題時,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我沒法再從那角度思考。(那很累。)什麼?(很累。)我甚至也不覺得累,我不知為何我無法回答!我只是聳聳肩,用外面人們的方式回應,就說些話,能過關就好,就這樣。不是說我費盡力氣,極為熱誠地用我說辯的能力來說服眾人。甚至我不再那麼熱誠。即使我要,也只站那兒。我只是愣住,心想:「為何他問這問題?」多數時候,我會那樣問。我真的不知道。多數時候,我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回答問題。我想再也沒必要了吧。我也得跟你們說,當年我開悟的時候,才百分之百。那是明師的等級。我老實跟你們講,那時我只知第五界而已。後來我自己閉關,多打坐之類的,然後我很快衝高…砰!然後我才了解:「啊,原來那個不是。」不是那個,不是那樣!
我跟你們講個笑話吧。有位年輕士兵入伍打仗。每天,總司令,司令官,上校,注意到這傢伙到處走動,只要地上有紙張,他就撿起來,讀一讀後,就把紙扔掉,並說:「不是這個。」他從早到晚,日日夜夜,都這麼做。只要他看到任何紙,就會撿起來讀,又扔掉:「不是這個。」他一直這樣做,撿紙起來讀,然後丟掉,說著:「不是這個。」所以這位總司令,就是上校或是將軍,認為他哪裡不對勁,送他去看心理醫師,心理醫師也認為他有些問題,於是寫了一張退伍令讓他回家,不必再服兵役!他撿起來一讀,然後說:「就是這個!」
我好高興在閉關時,發現關於「我」的一切。我好高興,卻沒人可說。但我也很生氣,我說:「為什麼?為何現在?為何不早點如此?讓我一直受這麼多苦!」所有這些幻象和胡扯!然後當然我就明白了。若我以前了解我所做的,我可能就不會出去講經。我連話都說不出來!我會無法那樣辯才無礙,我會沒辦法用那種「低等級」的口才,來處理那時候的「低等級」的問題。那樣也好。但那讓人有點高興,同時又覺得挫折。不過我已經忘了,我忘了那時是怎樣。所以我還是你們的師父,這點沒變。還是像以前一樣。不過不一樣了。一樣,不過不一樣。比方說,即使在第五界,你有時還是會懷疑:「我是在第五界嗎?」就算是你們,即使有時你們到第五界,或是我說你在第五界,你仍會有些疑惑。在那之後,再也不會了。
這就是為什麼昨天我跟你們講的那位明師,不,前一天說的,大家告訴他,若他繼續那樣說,他會死得很慘,他仍繼續說,因為他沒別的話可說。他說的是真理,因為他了解,沒有任何東西能動搖它。沒疑慮、問題,都沒有,都不再有了。他只是得宣告他是什麼。此外,他知道他必須為那些人而死。只能這樣,他才能夠教育他們,淨化他們。他那時候是這麼想的。
如果一個社會能以這種恐怖的方式殺害一位如此無辜,沒做任何錯事的人,那你能想像,明師還能用什麼方式來教他們?像耶穌的時代,他還能如何教導並淨化他們?他們甚至還不夠文明到能夠聽進去什麼!即使那位被他們凌遲處死的明師,即使他說:「我就是真理,」即使他說謊,人們大可不聽他,認為他是瘋子,那樣就夠了。為何要像那樣殺害他?現在你們知道他身處的是什麼樣的社會了。他只能那樣,才能幫其中一些人解脫,他徒弟和外面類似的人。
這個故事的結局是…記得這個故事嗎?讀完後,我覺得好恐怖,我就把那本書丟了,我根本不想知道那個。但後來我把它撿回備用,我想也許你們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,即使這個故事這麼恐怖。我根本不想讓你們知道,但我想也許我能從故事中教你們些東西。我們應從一大堆污物中,找到一點點鑽石。
這個故事的結局是:某位不是他弟子的人,也許像是熟人或同伴,很想知道後來如何。他當然知道那位明師所說的:任何跟隨那位明師的人都會解脫,並得到加持。他很想知道那些迫害他的人下場如何,那位明師就出現在夢中或境界中來告訴他。我想他並沒印心,但內邊有些聯繫,或是仰慕他。我不確定那位明師是否曾幫任何人印心。也許只有一些人跟隨他。因為在那個時代,有很多其他的明師,他們的教理比較公開,因為他們遵循政府指示來教導人們,也不去宣稱任何事。也許他們還不是…他們還沒到達那個等級,所以他們甚至不能宣稱!沒關係,我們先把故事結束。
所以,他想要…那個熟識這位已故的被迫害明師的人,想知道那些迫害他的人有什麼下場,所以明師就出現告訴他,兩者都蒙受上帝的加持。那些支持他的,想營救或跟隨他的人,他們這麼做是因為上帝,他們相信上帝,為了上帝而做。而那些迫害他的人,也是為了上帝而做,因他們以為他違逆上帝。兩者都是為了上帝而做,所以上帝兩者都加持。或許明師早就知道結果會如此,所以無論如何,他事先就已經加持他們。
那個時代,當然有許多明師都教導跟他一樣的教理,不過他們警告他不要說他是真理,那意思是「我是上帝。」警告他不要那樣說,因為他會被殺。不過,他仍一直這樣說。如果任何人問他是誰,他就說:「我是真理。」若他在大市場這樣宣稱,那他知道他非死不可。即使在臨死時,他仍同樣如此宣稱。那個時候,有很多明師都傳授跟他一樣的法門,所以已有很多人跟隨他。這位明師較年輕時,也曾學習過,當然,他是跟這些明師們學習,不過他與大家分道揚鑣。不是因為他說其他明師不好,不是的,而是他變得不一樣,和其他明師的做法不同。
例如即使在現今的印度,大部分的明師,如果明師出來,像是某位很偉大已經出名的明師繼承人,傳統是像這樣:你出來公開弘法,就要時時讚揚那位明師。「我師父是這樣的,我師父會為你做這個,我師父會為你做那個,為你做這個,我師父真偉大。」從不會宣揚他自己。他們稱之為謙卑,而這是理所當然的。這樣的明師應該要謙卑,應該總是要頌揚上帝,頌揚在他之前的明師,並將所有的加持和力量全歸功於他的師父,那是對的。
但這人,他並沒這樣做。這位被如此恐怖的方式迫害的明師,沒這樣做,他宣稱「我就是真理。」他還教導很多瘋狂的事,根據這本書所寫的:「他教法瘋狂,瘋了。」他和當代的其他明師做法不同。所以他們預言,他會死在絞刑臺上。通常他們只會把人砍頭,不過這次,他們做得如此恐怖。因為他就是真理,他是真理,他無法說別的!他們越逼他說別的,他就越宣稱:「我就是真理。」
如果你知道你是誰,你會怎麼說?如果你知道你是醫生,你已經畢業了,你是不是會說:「是的,我是醫生!我是合格的外科醫生,我畢業了,我是外科醫生。」是嗎?你不會那樣說嗎?或說:「我是牙醫。」或說:「我是教授。」或說:「我是博士。」你是什麼,你會照實說。不管有多少人說你不是,你會被說服相信你不是嗎?你自己知道:「天哪,我是醫生啊!」其他人不認識你,也沒看到醫師執照,即使你無法證明,因為你把執照放在家裡的保險箱裡,不過你說:「我是醫生。」他們說:「不,你不是!你只是在說謊!」「不!我是!我沒說謊!我是醫生,是醫生啊!」他們越說你在說謊,你越說:「不,不!我沒說謊!我真的是醫生,上帝為證,我是醫生!」即使你不能證明,因你可能正在外地旅行,你不會隨身帶著你的醫師執照,你會嗎?不會。
你們這裡有些人是醫生,不過你們不會一直把執照放在口袋帶著。這裡有些認識她或他的人會知道,既然他說他是醫生,那他當然就是醫生。然後讓他幫我們治病,然後我們越來越了解他治療我們的方式,我們懂「好,他是…」甚至沒人會懷疑他,因我們都了解也信任他。不過外面的人,假設他去大街上跟人說他是醫生,人們也許信,也許不信,直到他看診時,或也許根本不讓他醫治,甚至語言也不一樣。
比方說,一位英國醫生出去外面,跟一些西班牙農人說話,並告訴他們,他是醫生,也許很難讓他們相信。醫生沒辦法解釋,所以他不會讓你醫治他。「別碰我!我不知道你是誰。」比方說像這樣。也許甚至還會說他說謊之類的,因為也許他看來並不像醫生。也許他正在度假,現在留了這樣的大鬍子,頭髮也長得很長,因他受夠了每天刮鬍子。他度假時就會不修邊幅。而剛好他看到一些人生病了或情況緊急,他想要醫治他們,想要幫助他們。但或許他們不相信他,因為他看起來不像醫生。「我在醫院看到的醫生都刮淨鬍子,身穿白袍。你連白袍也沒穿,鬍子看起來這麼長,你的頭髮也亂蓬蓬的,看起來不像個醫生。」就像這樣。但是不管怎樣,他就是,他不能宣稱別的,無論別人要他怎麼說。現在懂了嗎?(懂。)可能吧!好,讓你們去吃飯!不管怎樣,我愛你們。(我們愛您!)